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:“我不是警察,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。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,别说推你们,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,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。”
可是,苏亦承不接她的电话,传来的是秘书甜美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,苏总正在开会。”
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?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想再拖了。”
上千上万的车潮水一般涌上马路,将望不到尽头的大小道路填满。
陆薄言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找到苏简安的手,紧紧抓住,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头,陷入沉睡。
陆薄言口上不置可否,但还是取了外套穿上。
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,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,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。
只有他一个人,睁开眼睛,房间空空荡荡的,连影子都不成双;闭上眼睛,空寂又呼啸着将他包围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
萧芸芸瞅着苏简安神色不对:“表姐,你要干嘛?”
结婚大半年,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,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一些小怪癖,包括他的行事作风。
可现在,什么都不能了。
陆薄言甚至不用看她,就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。想跑?想想就好。
看到最后,双手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。
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紧张得只知道瞪大眼睛,一动不敢动的样子,摇摇头说:“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,她怀疑你提出离婚是受人威胁,让我从你口中套点什么出来。”
小时候,最期待的节日非春节莫属,家里不但会变得很热闹,茶几上还永远摆着吃不完的瓜果糖类,喜欢的玩具和娃娃可以在这个时候尽情的提出来,因为妈妈一定不会拒绝她。
无论如何,陆薄言放松了警惕。